2011年9月18日

2011 9/18 里程:83km 夜宿:Vilma的家 (Pozo Almonte和Iquique的叉口)


這是什麼動物??



        昨晚逆風太大,騎上Tiliviche山丘後,就躲起來在小沙丘後方紮營,準備明天又要面對另一段爬上衝下的日子。沒想到Tiliviche後是一片大平原,可惜沒有乘到順風,不過趁早上逆風尚未增強前多踩一點路,我就覺得很開心很幸運了,大約一小時後逆風就漸漸增強,為了要維持原來的速度就必需更費腳力。

Huara小鎮!!
會有銀行或是ATM嗎?
身無分文的我眼中充滿了期望

小鎮都長這樣了,會有銀行我也不相信
       中午時抵達Huara我的雙腿都發麻,太陽炙炎乾熱難耐,身上仍然沒有智利幣,想要買水、乾糧或瓦斯也沒辦法。我問一位先生這裡有銀行或是加油站嗎?他說:「都在Iquique,這裡沒有!!」但如果要換錢的話前面一間餐廳「chinita」可能有幫人換錢。我想可能要兩天後才會到Iquique還是問看看能不能換,牽著單車去詢問那間餐廳的老闆吧!請問:「多少匯率?」老闆說:「1美元換420pesos!!!」實在太貴啦,不是1美元換470嗎?他說北部比較低就這個價格,我看是老闆抽太多吧!我想南部邊境的人也會說南部這裡換匯比較低,呵呵。實在是換不下去,看來目標是Iquique不需考慮了,繼續逆風前行。


        順帶一提,從入境智利後,除了Arica還算有大城市規模之外,這中途約一百多公里路,什麼也沒有,在Arica看到加油站後,直到今天都沒看到加油站,整整第四天煮了十幾餐,汽油早用光了,好險當初在加拿大還剩一瓶peak高壓瓦斯罐,不然我真的會沒麵吃,帶兩套爐具果然還是有用的,智利北部荒涼又不體貼,水、汽油、食物都不好補給,唉~~在不知不覺中被秘魯寵壞了。
踩了十幾公里逆風
倒在路肩休息
=====Vilma=====
        下午兩點時,逆風已經瘋狂地,令我難以控制車頭,最糟的是依過去經驗來判斷這程度的風,我那嬌弱的帳蓬是撐不住的,心裡難免擔憂過夜的問題。南美洲即使天高地廣不會有人管你要在哪搭帳蓬,但要克服晚上的強風干擾卻沒那麼簡單。

        不管如何我繼續在強風中掙扎兩個小時,屁股痛得難忍只前進十幾公里路,來到Pozo Almonte和往Iquique的分叉路口處,累癱地躺在叉口邊的路肩休息,眼看右轉後強風會從斜側面變成正面迎風,我所有的意志力全被這近晚強風吹散,馬上決定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戰。

        但找不到任何一處能阻擋些許風勢的地方,除了Humber stone的觀光博物餘以外,只剩停車場邊的一間房子,我決定向這屋子請求避風的地方:「Hola!!」出來應門的是一位手上叼一根煙的女士,我表明風勢太強勁,可否借房子的背風處讓我搭帳蓬過夜,女士二話不說叫我進屋子。

        屋子裡只住這麼一對夫婦。男主人Pablo,瘦瘦高高的但好像左腳有點問題,行動不太順暢,在這停車場幫停車的觀光客洗車賺取小費;Vilma,Pablo的太太,負責家務煮飯、採買、清潔等等工作。我觀察這間被風撞得嘎嘎作響的房子,裡面沒有水、沒有廁所、浴室,電力只靠一條從屋外牽進來的電線插頭,插電視和冰箱以及留一個插孔讓手機充電,生活方面可說只是渡日而已沒什麼品質,都有虔誠的信仰,家中奉有兩尊San Lorenzo像,我想那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吧。但我無法理解為什麼生活抓襟見肘,卻還養了三條有殘缺的狗和20隻貓?如果花在動物上的錢省下來他們的生活應該會改善些,但Vilma說那些貓狗是她的兒女,那我也不能多說什麼。

        Vilma拿了一點水給我洗澡,我用毛巾擦澡後,Vilma就準備晚餐給我和Pablo吃。我說:「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,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,到Iquique找銀行換錢。」此時Vilma跟我說:「明天沒有銀行,後天才有!」要我多留一天,我問她為什麼明天沒有?她指向牆上的月曆Septiembre19的紅字,才知道明天是智利的國定假日銀行不營業,Vilma要我別擔心,Pablo會努力工作就有錢買食物,我決定明天多待一天,但他們生活如此困頓,我多待一天就會多花費他們一天的苦力,明天就和他們一起工作,幫忙打掃、煮飯之類的事吧。

        晚上九點多,天已經染得烏黑,屋子內San Lorenzo案前和餐桌上點著白色蠟燭,Vilma的手機從7點就不斷重複放著同一首歌曲,我才知道去年Vilma的母親剛過世,她一直無法跳脫這個失去親人的氛圍,一直不停地重複她母親最愛的一首歌,把母親生前的照片放在San Lorenzo像前,早晚祈禱。同樣的旋律在瓓珊的燈火下往黑暗的空間划去,是否能航向Vilma母親的耳裡,沒有人知道。

        由於貓太多,我不想把睡袋拿出來怕又被貓抓破,Vilma叫我睡小床,她和Pablo擠另一張小床,最後我和四隻貓睡一張床,兩隻一直往我腳邊鑽,一隻壓在我胸前的棉被上,我把牠抖下來,不久牠又爬回來,最後是我放棄掙扎。夜裡聽到Vilma涰泣地對Pablo哭訴,我猜想是母新的事吧! 今天我已經累到快虛脫了,就讓我睡下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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